知道是他变作了蝴蝶,还是蝴蝶变作了他。涣哥你到底何时能够梦醒?”
“醒不了的、醒不了的……这梦太美,哪个愿意醒来!”
“那是什么梦?”
“我的梦!中国梦!”
“这又他妈是从哪里抄来的?”
“还是央视广告词!”
“额……”
呵!这刘涣疯疯癫癫的胡言乱语,尽说些乌七八糟的鬼话、乌七八糟的言辞、再加上他乌七八糟的表情,那性情耿直的黑娃如何知晓?他如何知晓?
若再聊下去,也是自讨没趣,黑娃一溜烟,穿入丛林不见了,临走时只是殷切地问刘涣,“到底何时去北边练练手?”
刘涣没有正面答复他,只说“快了快了,来年枫叶红的时候,就去北边杀几个金人玩玩……”
黑娃没心没肺,只晓得他的武学、他的将军梦。这般活法,旁人易予嗤笑,但殊不知,这才是大智若愚。他张复北,才是最有智慧的人。
刘涣想了许久,总觉得自己比不上黑娃,自己的一切都是小聪明,无非是挂了一个“大义”的幌子,去无休无止地满足自己的小聪明罢了。
“天下为师!天下为师!我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他一声叹息,化作无奈的梦呓,消失在落山风里面……
晚霞明似锦,春雨细如丝。柳绊长堤千万树,花横野寺两三枝……
花残柳欢,又是黄昏时刻,刘涣急沉重又舒缓地回到工地旁,见到历城八兄弟正在和赵挺说他的“奇闻趣事”,他没有打断,而是捡起地上的一块泥巴,捏碎后如雨点一般落在了众人头上……
主簿见到他来,微微一笑打个招呼,算是见礼。刘涣没心思去理他,毕竟连一条大黑狗都放不下的人,能有什么大作为?
“阿涣!黑娃说你在鹅湖山颠放声大哭,哭得像个将要出家的新姑娘,此事当真?”
“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
“哈哈,还打起佛语,但看你满面愁容,定是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