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也好给这满堂学子一个交代。”
吕祖谦闻言,心中很是愿意的,他当仁不让,正色道:“既然大人应允,那不才便不推迟了。哎。本是大好的事情,有幸得见高贤相会,修来的福分哟。子静、仲晦,二位贤才虽是初初相识,但神交已久,依我愚见,不如便借此机会,当着鹅湖书院满堂学子,说说自家的研究吧。”
陆九渊闻言,起身一一行礼。又朝朱熹道:“仲晦,你远来是客,我两学识观点一论,已然来往数回。九渊对仲晦的才学是无比佩服的,今日我这小小知县也算做了东家,便请仲晦不吝赐教,全了满堂学子的心意罢?”
朱熹闻言,长身而起,显得恭敬淡然。潇洒如意,偏非神色之间有些怯场。只见他今日穿了一袭长衫,四十四岁的身姿正是挺拔而有魅力的黄金时节,一方国字脸,两弯大浓眉,额头间时不时显出皱纹来,想必是他朱熹长时思索,见微而去知著,涉庞杂而去纳精细,治学不苟,方才养成的职业状罢……
其行走之间,一派大家风范,满身气度气质,比陆九渊要儒雅得多,真是个活脱脱的“文化人”,放在后世,便是无可厚非的知识分子了。
朱熹微微一笑,道:“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熹在子静面前、史相公和赵大人面前,可不敢当才学二字。曾在守孝期间,听闻信州鹅湖山下,古刹旁边,出了一个大才,姓刘名涣,可惜那时熹不能相交,是熹之损失。后来又与子寿相交,谈及天地人三极的妙事,再论治学致世的法门,好不快哉。可却不曾想,子寿之弟子静也是一个大才,所论‘心学’一途,熹问之如雷贯耳,振奋心神,而后仰慕不减,便与子静书信往来,所谓酣畅淋漓,平生快意。而今得伯恭相邀,来鹅湖山一游,熹更是欢喜无比了,毅然决然应允了伯恭。初到信州时,便与伯恭一同拜见了子直大人,畅游鄱阳湖畔,激情山水之间,行走之际,果然见得信州当地,人才辈出,高贤毕至,文有治国之能臣,武有安邦之将才……今日再来鹅湖书院,得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