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高明的作品。”
罗远道仍看着夜空,瘦躯摇摇晃晃,好像随时要躺下,却又保持着一个相当松弛的状态。
罗南的灵魂投影,也就继续偎在老人肩后,断断续续,轻细低语。
他忍不住在想,会不会曾经有一天晚上,很多的晚上,罗中衡也是这样,静静站在他的父亲的身后,这般低语。两人共同看向夜空,试图穿透无形的披风,寻找那可能伟大,也可能残暴的影子?
他能看到吗?
也许,哪一天也会有母亲加入,她又如何?
罗南下意识往左右看……近于常人的限定视角中,均是空无,连他也是。
他不由苦笑,但很快又倔强地抿起嘴巴。
稍稍稳定下情绪,罗南又继续。灵波在空气中震荡,与老人做无声又切实的交流:
“爷爷,武皇……那位不知你认不认识。她的评价倒是挺客观的,我都认。
“容器也好,成果也罢,我们既然一脉相承,你能看到,我也应该可以,我们都可以。”
老人仍没有理会他。
罗南自嘲笑了笑,此时也不去想什么遗传继续,也不去考虑什么轨迹因果,只想这些与他血脉最近之人,想法不尽理性,少有条理,甚至还有几分埋怨:
“你们啊……你们想让我知道的,我尽可能都知道;可我知道的,又怎么让你们知道?
“你们……为什么不能尽是‘我们’?
“我们不分彼此,何必有所差别?”
“……我?”
含糊的声音震荡空气,罗南灵魂处仿佛遭了一记重锤,定在了那里。
而此时,罗远道唇齿翕张,又在重复刚才的音节:
“我……”
尾音极其含糊,似乎要睡过去了。
可没过几秒钟,有更明显的空气震荡,在阳台方寸之间,往复徘徊,以至前无头后无尾,全然是嗡嗡的低鸣,难以分辨。
罗南骤然凝结的意识,却在这样的低鸣声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