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坛中酒空了之后,云天河又要了一坛酒,只是在倒酒的时候,一个枯瘦的手却突然挡住了他说:“孩子,少喝点吧!”
这个声音,让云天河猛地从那梦中惊醒了过来。
抬起头,只见是一位戴着斗笠的老人,在云天河朦胧的印象之中,这个老人与他印象当中的一位老人瞬间重合。
终于间,云天河似乎返回了现实,惊讶地瞪大眼睛望着这位老人道:“安伯!”
安伯也没有意料到他戴着斗笠,居然还是被云天河认了出来,有些错愕,随即也就坦然地摘下了斗笠,道:“孩子,你怎么跑这里来喝酒?”
“本来我想买最烈的酒,只是几乎跑遍了利州城,却没有碰到一家让我满意的,最终就找到了这里!”云天河请安伯坐下后,说:“安伯,您也来买酒吗?”
安伯道:“这里,是我的家!”
这下云天河更惊讶了:“安伯,既然这里是您的家,你为什么还要呆在涂府,在家中与家人在一起,安享天伦岂不很好?”
安伯的眼神有点沧桑,道:“孩子,人这一辈子,是没有尽善尽美的,有许多东西需要割舍,又有许多东西值得守护!”
“所以您割舍了亲人,守护着涂府的武经?”云天河道。
安伯越听越是吃惊,不过仍是坦言道:“错,我守护的不是涂府的武经,而是涂氏的恩德!”
云天河扫视了下这间酒坊几眼,看到蹦蹦跳跳出来的一位小孩童,并指着他说:“你不需要再守护这种也许当初是举手之劳的恩德,你的余生需要守护的,是他!”
安伯顺着云天河的手指望去,见是自己的孙子乐儿,眼神变得慈爱,变得安详。
那小孩童跑了过来,好奇地瞪着云天河说:“怪哥哥,你怎么还没有喝醉呀?”
云天河捏捏他那粉嫩的小脸蛋,笑笑说:“怪哥哥是喝不醉的,爷爷难得回来一次,你好好陪陪爷爷吧,怪哥哥要走了哦!”
说完,云天河拍拍他的小脑袋,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