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人家郡王的正妻?”
笑声越来越大,喧哗声也越来越响。一时之间,张绮苦心经营出的一切,大有一洗而空的架式。
一个小小的伎子,也敢这般针对自家阿绮?
兰陵王眉头一蹙,正准备下令,张绮已抬起头来,而她放在腿侧的手,则轻轻拉住了兰陵王的手。
她秀发不曾扎起,随着她这一抬头,满头墨发披泄而下,挡住了她半边脸颊,只露出另外半边如花如玉的容颜。
她静静地瞟了一眼那个青楼红妓,待得四周喧哗声渐渐止息,她才点了点头,清软而又明脆地说道:“怪不得姑子以贵女之尊,居然当了一个伎女,原来早已遗忘了羞耻和尊荣!”
这话又响又脆,清清楚楚地传出,令得那伎子白了脸后,张绮安静地继续说道:“以后,那琅琊王氏四字,还请阿奴不可再提起……千年清贵,百代尊华,你不配!”
恁地掷地有声!
把话说到这里后,张绮如水的明眸,似笑非笑地扫过众人,在看到郑瑜时,略顿了顿。随即,她露出一种洞察了一切的明彻笑容,转过头,她朝着兰陵王盈盈一福,脆生生地唤道:“郡王,令你的属下,射杀了这妇人吧。虽然她的血已经肮脏,却也不能任她继续沾污下去,是么?”
谈笑间,竟是生死等闲!
那青楼红楼脸色大白,她惊慌地看着张绮,尖声叫道:“你,你凭什么?”才说到这里,她马上清醒过来,便哭道:“都是生不易,你怎可如此无情!张氏,你莫忘记了,你现也是浮萍一片,只不过攀上了兰陵王,你便如此骄狂,小心他日你落势了,也有人如此对你!”
“放心!”张绮朝她盈盈一福,静静地说道:“若有那么一日,阿绮自会亲手了断了自己,绝不至于有辱祖宗!”你既得了他人示意,前来羞辱于我,休怪我拿你立威了!
她朝着那红伎一福不起!表情平静中透着悲悯,这是在为她送行!
瞟了张绮一眼,兰陵王点了点头,随着他这个动作一做,散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