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脸,喃喃说道:“对不起。”致过歉后,她从他的怀中轻轻滑下,老实地在马车角落坐下,然后转头,坚定不移地看着外面的风景。
不过,不管她的意志如此坚定,暗底里发过多少次誓,一旦熟睡,醒来必是在他怀中。
面对着兰陵王看向自己时,那蹙着眉峰,既无奈又不耐的表情,张绮真是羞得无地自容了。
在张绮晚晚被狼嚎惊吓,白日越来越困顿中,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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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他们来到了周国安定郡的靖远城。
靖远城位于黄河流域,虽属于北方苦寒之地,却也是富饶的。
而且它城池极大,几不输于武威郡,比起周都长安,也不差多少。
到得这时,兰陵王的五百护卫,早已经是普通的商队护卫打扮。只不过,这支全是悍勇丈夫组成,只有一辆马车的队伍驶入靖远城时,还是令得车水马龙的行人安静了那么一会。
张绮坐在马车中,戴着纱帽的她,目光晶亮地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她没有到过靖远城,虽然听过无数次,可到还是第一次。
这里的女儿,已没有武威那种风沙吹出的干红,其高挑的个子和白皙的皮肤,与长安女郎们相差无几。当然,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她们的皮肤更显干粗些的。
走了一会,马车停了下来。
兰陵王率先跳下马车,他向马车中的张绮伸出了手。
张绮没有理他,她低着头,自顾自地跳下马车。
兰陵王瞟了她一眼,倒也不在意。转过身,便向前方的酒楼走去。
他虽然戴着斗笠,可举手投足间,自有常居高位者的威严和气度。酒楼的小二连忙迎了上来,叫道:“客官是用餐呢,还是打尖?”
兰陵王丢下一碇金子,低沉道:”都是。”
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