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圈子和翻译圈子就那么大,戚言现在名声毁了,基本上相当于绝了自己的生路,再继续待下去,等几年十几年后老本吃光就是死路一条。
可要是出国,不仅能避开流言蜚语,他也能换个笔名重新开始。
“去吧,”想明白之后,戚清也没多说,不过挂电话之前却又突然想起来问,“你最近见过路言止吗?”
“没,”戚言连忙说,“之前你不是说让我小心他吗,初一那天他还打电话想过来拜年,我想起你说的话,就没让他来。”
幸亏说了!看来自己还真不是杞人忧天。
戚清点点头,“你最近住在哪里?”
听她这么问,戚言心里又不自觉的升腾起一种堪称奢侈的渴望来,“我住在酒店。”
房子苏珂没要,他也没要,找了个人出手之后拿了钱算了。他也没打算继续在国内待下去,也就没重新找房子,一直住在酒店里凑合。
两人沉默许久,戚清问,“什么时候的飞机,哪个酒店?”
一股巨大的欢喜冲击了戚言,几乎让他热泪盈眶,但是戚清接下来的话却又无情的击碎了他的奢望。
“别想太多,路言止现在的情况很危险,我不想再因为你吃亏了。”
这并不是戚清可怜他而欲盖弥彰,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早在知道戚言出轨,背叛了这个家庭那天开始,她曾经对这个男人的崇敬和濡慕,热爱和尊重,种种种种都已经支离破碎,随风散去……
但血缘关系却是你无论如何也无法否认的,假如路言止真的对戚言下手,作为亲生女儿,戚清肯定不能坐视不理,不然光是社会舆论就能压死她。
走吧,走了更好,眼不见心不烦,我们娘儿仨过得更自在。
再次见到戚言,戚清几乎都不敢认了。
不过几十天没见,他却像是过了几十年,头发已经花白,脸上更是皱纹纵横,说是七十岁的老头儿也没人怀疑。
他的行李也很简单,全部加起来也只有两大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