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时多几个因无衣无药而死去的被救之人……
那里是得救了?
分明是困坐在地狱之中!
期间赵休倒是醒过来一次,觉得身上热的慌,还被个光溜溜的身子搂着,吓的他一睁眼,又是一惊——是刘钧脱了衣服抱着他取暖。
赵休很是羞,又挣扎不过。
刘贞尴尬笑笑:“之前雨下的厉害,没有干柴生火。”
刘钧不高兴:“咋的?嫌弃我?”
赵休:“……”
“可是没有船只经过?”赵休睁开干裂的唇。
刘贞摇头:“没有。”
活人都集中在这几个丘陵上了,又怎会有闲人去做这驾船救人的事呢?
况且北人本就不善驾船亦不善游泳。若非如此,鞑子兵渡河又何必现赶现地造船?黄河决堤后,除了运气好能抓到漂物的极少数人还活着,哪里还有人?南方那种挂在树上再游到高地的情况,在北地是不可能发生的。
如果,如果能有一只船——刘贞想,她知道去哪里。
只需往上游方向找到那决口,附近就有吕湛逃留的水师,就安全了。
若是吕湛没在保定了,那只要找到那决口,不管是谁在那里挖的河,凭赵休在,就一定可以获救。
可是船呢?船呢?
哪里能有船?
刘贞请了陈阿公和陈氏一块帮忙,做了个木筏子,下了水,由于不会使舟,很快撞上不少漂物和冒出水的小丘或是大树,很快就要散架,慌忙抱着木头,蹬水回来。刘贞很是呛了几口肮脏恶心的洪水。
刘家一家都是旱鸭子,面对茫茫洪水束手无策。
造木筏的时候,还有些小丘上的人动了心思,可看刘家人来回折腾,渐渐都失去了希望。
一个获救的小郎,顶着有些化脓的伤口,劝刘贞道:“刘大娘,省些气力吧。人命是天定的,要认命。”
陈氏大哭起来,可又两天没水喝,哭不出眼泪来。
刘钧更是难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