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姑姑觉得自己真是昏了头,才会想出这一茬来,如今被姑娘这么一骂脑子倒也灵活了起来,也是啊,老爷要想替新妇遮掩,自然也不用自己张罗的。新人不急,老爷不急,她一个管事姑姑操得那门子的心!
“亏得姑娘骂醒了奴婢,奴婢脑子进水了,一时竟糊里糊涂地陷了进去!”袁姑姑头回挨骂,却心服气服地走了。几个大丫头见袁姑姑都被姑娘骂个灰头土脸的,不由面面相觑,这个家里终究还是她们姑娘最大。
远黛更是奉了皎月的话,特地往各处去,把下头的人都敲打了一回。
原本有些人还意动,要不要投靠到新太太那边,毕竟姑娘还有几年就得出嫁了,不趁早投靠,将来就成不了心腹、当不得大用。只如今这么看,还是先放老实些,不然狐狸肉没吃到嘴,倒惹来一身臊可就不值当了。往后再没人敢提这些有的没的了。
皎琮听说了,也只是笑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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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主人这么忙,作为客人的卫翊很该识趣地离开了才是。不过,卫翊非但没有返回京城的迹象,还替皎琮接管了几个孩子,这一点不但外人看不懂,就连放鸽子的人也糊涂了。这是呆上瘾了还是怎么地?
卫翊看起来也不像身体有什么异样,每天带着几个孩子不是上山探险,就是下河捕鱼,有的时候还在野外露宿一去两三天,逍遥得像个度假的富家翁似的。
皎澈已经返回书院继续读书去了,所以,常常跟着卫翊四处乱逛的也就皎月和卫封兄妹了。
七月下旬的一天,卫翊一行人又进山‘安营寨扎’去了。
在云雾山的一处山麓里,翠绿的草地上散落着几座崭新的小木屋,臭白在小木屋四周乱窜着,这里画个圈,那里撒些尿后,又往山林跑去了。
皎月在它背后高喊:“好你个臭白!你又不看家!有种你就倒插门去!除非你给我带一窝狼崽儿,不然就别回来!你个见色忘主的东西!”骂完自己的狗,皎月又丢了几块石子过去泄愤。
“月儿姑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