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看。
厨房里头正忙得热火朝天,掌勺的、切墩儿的、拼冷碟的、宰鸡杀鸭的拔毛燎毛的、收拾鱼虾的、发泡干货的、做点心的,各种‘当当当、嘟嘟嘟’的声响此起彼伏,混杂的气味也充斥着鼻孔,让人是在跟美味难以联想到一起去。
此时诺大的厨房里所有灶头都开了火,十几个大师傅正挥汗如雨地忙个不停。这些大师傅有多半儿是从酒楼饭馆临时请来的,毕竟平日里谁家也难得用得上这么多大师傅,也没那么多闲钱白养着这许多人。
皎月四下扫了几眼,见到一个削脸儿的婆子专门站在一个大盆前,倒是什么也不干。她走过去一瞧,竟是专门看着一堆干仙草的。
那程安家的连忙堆笑解释道:“这东西金贵,领来是有定数的,容不得浪费,奴婢让人特地看着些。”
“先头可有什么人来了厨房?”皎月瞟了一眼,点点头,然后貌似无心地问了一句。
程安家的微微一愣,忽而一拍手,恍然道:“还真有!姑娘不提奴婢差点儿忘了!正房院里倒是来了个丫头,说是特地知会一声,新太太不吃膻味的东西。”
边上的几个师傅都吃吃地偷笑,程安家的越发不屑地道:“咱们府上再不济也不会连这个也没打听过。再者说了,中午的喜宴且轮不到新娘子吃呢,也忒心急了些。咱们把人刚打发了。”
说到这里,她小心地试探道:“怎么,她告到姑娘跟前去了?”虽然对方这事办得很不上路,被她手底下的几个婆子抢白了一顿,但若是姑娘不肯得罪新太太,她们也是白做了恶人。
“刚碰见了,就随口问问。”
程安家的见大姑娘并不像给对方做主的样子不由略安心了些。
皎月捏着鼻子转了转,叮嘱了一番就离开了。她也不想再回花厅,免得那些人见了她连话都说得含糊其辞的,便使人跟杨氏说了一声,回自己院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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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不在本州,为了方便成亲,便在安阳县城里赁了个小院子,王姑娘早几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