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以后可别再冲动了,常言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她这人缠上谁,可有的磨了。反正她一天也没个正经活计,有的是闲,你被她缠上有的麻烦了。”
说话的是二夫人张氏,是二叔卫度的妻子。
他们这房是庶出,但生母是国公夫人程氏的丫头,是程老夫人做主给抬了妾的。而卫度自幼喜文不喜武,倒是自己考了个举人出来,后来颖国公给他在户部谋了个差事,如今提了六品的主事。
也因此,张氏算是有品级的官夫人,不然以她庶房的身份,她可不敢这么接话的。
皎月摆摆手,不在意地道:“没事儿,反正我也是闲着,正好练练手,时间长不练,手也会生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讪讪地笑了几声。不管先前是怎么想的,反正现在都暂时歇了心思,各自观望起来。
这时,大姑太太卫如起身笑道:“新娘子都是起大早的,忙了这一天也累坏了,反正以后有的是
时间说话,咱们去吃席吧,也让新娘子好生歇歇。”
又和蔼地对皎月道:“你先松快松快,外头喝酒的百十多桌,封哥儿且没那么快回来呢。”
说着她拍拍皎月的手,又叮嘱了一句:“明天认亲不会太早的,不过一早要进祠堂,你好好歇息。”
大家听她这么一说,也都纷纷起身告辞了。
“今日不便,来日在谢各位!”现在还不到改口的时候,皎月也没法叫人,只得含糊着对这些女眷表示了感谢,又让木蕊和落英去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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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走了,皎月这才细细打量这间陌生的新房。
地上都铺着富贵牡丹花纹的地毯,对面南窗上拢着流霞锦的窗帘,窗户上贴着大红的喜字和喜上眉梢等喜庆的窗花
。
沿着窗户是一溜炕,炕上铺着光彩绚丽的朝霞锦的褥子,上面摆着奇香木的炕几,上头有几盘果子和点心糖果。炕几的左右各设了坐褥、靠枕,后面另有炕柜,炕柜上摆着各种精致的小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