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胆小的文官齐齐打了个寒颤,那太监则虎躯微微一震,不由盯了护卫长一眼。
卫翊却放下茶盏,抬抬手,漫声道:“不必了,本侯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再者,咱们出的是皇差,不论是谁企图窥探都是自寻麻烦,哪里用得着咱们出手!”
其实不用说,他也知道,这些人里就有圣上派来盯着他们的,此外估计还有哪位皇子或者官员的的手下,即便不是自己人,也是雇佣的江湖人
。
跟着就跟着,只要不犯到他手上来,不然他照样收割了脑袋!
许是被吓着了,护卫长走后不久,那太监和户部的官员也紧跟着离开了。
卫岩收回盯着几个人背影的目光,嘴唇嗫嚅着道:“父亲,儿子。。。。。。”
卫翊见他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扬了扬手,道:“难得你憋了这么久,有话就说吧。”
卫岩这一路上确实憋得够呛,听他爹这么一说,也不再掩饰地道:“儿子就是想问问,咱们明明可以走得更快些,为何?”
“你是想问,为何咱们没有快马加鞭急着赶路,是吧?”卫翊抚着茶盏,神情中有一抹淡淡的笑意,看着次子的神情,不禁有些恍然。
曾几何时,他年轻的时候也这么天真热血过,然而,一切的理想和狂热终究在岁月的熔炉中凝练,最后变成了淡然和沉静,再也翻不起一朵浪花。
卫翊下巴指了指卫封,道:“你来说说,咱们为何不急着赶路?”
卫封坐在他爹下手,凝神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才道:“儿子以为,爹是不想逼得对方狗急跳墙,或者避免发生正面冲突?”
卫翊微微点了点头,“你说的是一方面。你们难道没有想过,目前的形式下,最要紧的是什么?”
卫封凝眉思虑着,卫岩有些惊讶地道:“难道不是赶紧把贪官污吏砍了脑袋,以正国法么?”
圣上派他爹来不就是杀那些贪官的头的么?
怎么听他爹的意思还不是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