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琉涟将出门时顺手带上的裘衣披在了他的身上,在柳先生身后帮忙托着他的重量,二人快步回了屋。
叶琉涟已知如何开启地下室,便率先迈步进屋帮师父把地下室的门先开了。
“你也跟下来吧。”叶琉涟没想到师父让自己进去,愣了一瞬反应过来,跟着进了地下室。
这是她来此处小半个月后第一次进入地下室,但是此时无暇打量周围景致,跟在柳先生旁握着他手腕时刻探着,生怕他最后一丝气息断了。
柳先生把他放置在一块淡黄色石床上,取了一杯不知什么的药粉让叶琉涟泡了热水给他喂了下去。
“去把银针在火上先烫一遍给我。”柳先生吩咐完便动手解开他的衣衫,在看到他肩膀上的胎记图案时手下顿住了。
“好了。”叶琉涟把烫过的银针递过去,烛台放置在旁,看到柳先生发呆的动作不禁出声,“师父?”
柳先生回神,收回了手直起身:“此人我恐怕救不了。”
叶琉涟以为他断了气息连忙探脉:“此人虽脉息微弱却还有救,如何就救不了了?”
柳先生一反先态,甩了甩袖子不耐烦道:“我就是救不了,快把他给我弄走。”
“师父,虽然在长安时未见过你救治过什么大病之人,但是您的医术高明我还是知晓的,这人您是定然救的了。”叶琉涟看柳先生毫不动摇继续道:“师父,您怎忍心?”
柳先生厉声道:“你怎知救了此人后他不会反咬你一口,徒儿还是太天真了,不知世人险恶。”
“人还没救,师父如何就知他会恩将仇报了?”叶琉涟奇怪,为何一转身的功夫师父便转了态度,“师父莫不是认识此人,不对呀,若是认识在雪地处便认出了,何以等到此时……”
“徒儿莫要猜测了,不是为师不想救,而是不敢救!”柳先生叹息。
“为何不敢救,医者有道,仁者仁心。此人也并不像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岂能无视!”叶琉涟手指感受到此人的脉搏越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