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衾看着叶琉涟,月光打在她身上发出柔柔的光亮,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是他的太阳一般,只要有她在就不会觉得孤单不会觉得寒冷。
“阿姮。”苏子衾喊她,声音缥缈如虚如幻。
“我在呢。”叶琉涟紧紧握着他的手,只觉手握之处一片冰凉。
“阿姮,阿姮。”
“我在,我在。”
苏子衾一声声喊,叶琉涟一声声应。
苏子衾单肘撑着榻面起身,只觉背后一阵冷汗消散的凉意。从这个角度看,叶琉涟的侧面被月光打出瓷一般的光泽,脸上细细的绒毛都被光芒模糊了,双眸幽深潭黑,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关切。
苏子衾低头,将额头向前轻轻抵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浅声道:“我已好久不做这个梦了。”
“没事的,已经过去了。”叶琉涟双手环住他,手掌在他背后轻轻拍着,如同他十岁那年她无数次做过的一般。
她知道那日是他母亲的忌日,认识苏子衾后两年的这几天授业先生都不会来,她也平白跟着得了一天的假,好生欢快。
她正寻思着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时就闻到一阵香气,顺着香气看到自己院里小厨房中陈厨娘忙碌的身影,想着去瞧瞧,定是陈厨娘又在研究她的新菜式了。最近陈厨娘对研究新菜式乐此不疲,连带整个院里都有了口福,别个院的婢女都只能巴巴地眼馋。
叶琉涟悄声地挪过去,想吓她一吓,凑进了就听到厨房里帮厨和陈厨娘的闲聊:“前日我亲戚来长安探亲,和我说她们城里丢了好些个孩子。我想到最近长安好像不知哪来的一拨贩童的人,专门把一些面相好的男童卖给咱们这的达官贵人,好多丢了孩子的外乡人都来长安寻找。”
“那找到了吗?”
“有一户人家家里挺有势力找到了,结果可好,竟是给人做娈童去了。听说那孩子被找到的时候全身都是被虐待的痕迹,简直不忍直视。”
陈厨娘停了停手中的动作:“你这一说我好像有印象,他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