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件。”内侍总管把手中的长形铁盒递到皇帝手中。
“嗯,没有惊动他人吧。”皇帝接过径自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卷轴,因置于盒中的缘故完好无损。
内侍总管道:“未,招供中所提到的老妇也已抓获,正关在牢中问讯,不过老奴看来,除了这方砚石她再无所知。”
皇帝点点头,先前已有人把那半块砚石递来,他细瞧过了,与之前在密道中搜寻出的砚石碎屑乃同一质地,皆是上好的玉石:“吾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
“那先前那人呢,要如何处置?”
皇帝闻言垂眸轻轻摇了摇头,内侍总管得令弯腰退下了,可惜了那无辜百姓,因捡了不该捡的东西要白白丢了性命。
人都离开后皇帝方才拉开卷轴,画作徐徐映入眼中。画中一女子巧笑嫣然,正坐于宴席矮桌前与身侧之人不知在说着什么,在她身侧摆有一盆花草,鲜艳欲滴,但在这女子的笑容之下,竟也显得黯然失色了。
皇帝一怔,神思有些恍惚,他记得这一幕,也正是因为在那一场宴席上见了她,自己便深陷其中再无法自拔。
还记得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不被看好的皇子,云旸的母亲也尚在世,还是自己最宠爱的妾室,言有故人来到京城想邀来一叙,他便应下了,未成想见到来人只一眼,他就再没能移开视线。她宛如山中的浣溪,天上的云朵,带着一股清新与不羁,直直撞进他心中,他问她叫什么名字,她答:严鸽!声音清越宛如莺转。
严鸽,严鸽,同鸽子一样俏灵,同风儿一般自由。可惜,那不属于自己,最终还是嫁给了苏世衡,那时候苏世衡虽还未高居丞相之位,却已是父皇十分器重的人才。
当天他回房就作了这幅画,一直画到后半夜才完成,后来辗转丢失了,没想到竟是到了父皇的手中,那便怪不得了。
皇帝慢慢睁开眼睛从回忆中醒出来,不知不觉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是他心中还是放不下,或许真应了那句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话,只是斯人已逝,只能在回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