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均蜂拥上前,疯了一般开始争抢。
分食物的两人因泥土久涝深一脚浅一脚的不好跑,未能及时赶回,被几人推到在泥泞中,好容易才脱身,气喘吁吁地回到马车前敲敲车厢道:“州牧大人,您可以出来了。”
方庭均本在车窗处注视,待看到外面开始哄抢时便起身整理官袍,等到来人敲车厢已经半脚迈出了马车,此刻哄抢之地已有成年男子抢夺粮食而推搡幼孺。
“你们做什么呢!”方庭均下了马车便扯了嗓子大喊一声。
众人向声源处张望,只见一位身着官袍的人站在马车外,周围还有不少人,便再也顾不得争抢,纷纷抱紧了自己已到手的粮食逃的远远的,幼孺跑不动便就近钻进了布棚内,一些跑远了的还不住地往这边张望,观察方庭均的动向。
云昭愣了一下才知晓为何方州牧之前说,苍长老要他穿着官袍呢,没想到百姓怕官竟怕成这样!
这时背后“砰咚”一声响,云昭闻声回头,只见一约莫九岁左右的孩童环着胳膊趴在地上紧闭双眼吓的瑟瑟发抖,瘦的皮包骨,怀里隐约还能看见几个白面包子,由于摔倒,一个圆溜溜的包子顺着小路滚到了云昭脚下。
那孩童听到有人走近的脚步声就抱住了头,身子紧紧缩成一个团,嘴里嚷着:“别打我别打我,我再也不敢了!”听声音竟是一个女童,可是浑身脏兮兮的根本分辨不出模样。
云昭闻言脚下一顿,眉头皱的更紧。
一个藏在最近的布棚里的妇女看到此景悄悄探出身子,见这群人不似城里的恶霸官员上来就打赶他们,何况还分了吃食,且这位公子衣着讲究气质斐然便大着胆子出声道:“官爷菩萨心肠,就饶了这孩子吧,她打小没了父母,平日就靠乞讨为生,能活到现在已是不容易了。”
说话间她身后探出一个小人,眼睛不住地往自己手中的点心上瞟,云昭是一直看着的,知道他们离的远,方才的干粮一份都没抢到,只是这方言实在难懂,不知那妇女这一串话出来究竟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