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还在睡梦中接到母亲电话,母亲的声音很沉,寥寥几个字从听筒里窜出来一下压在了吴言心头,“你爸刚才来电话了你回一个吧”。
执拗了七八十分钟,拨出去又立马挂掉就在吴言打算放弃时,手机猛地响了震得手心发烫,来电显示两个字“百岁”
吴言硬着头皮接起来“喂,爸”
“考的怎么样啊儿啊”父亲说的很轻松。
“考的!考的不好”
“不好是多少分啊”
“不光我一个人考的不好,大家考的都很烂,关键学校的复习方向根本就是错的”吴言涨红着脸解释道。
“哎呀!不用和我说这些,你就说你考了多少分得了”
“我,我,我考了397”
电话里半天没有声音!
“连四百分都没考上啊,你怎么考的”父亲有些质疑但没有训斥的意思。
“爸!你回来的时候开车注意点”吴言只想赶快转移话题,结束这段通话。
父亲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了问他几个同事家孩子的成绩,有几个三百多分的与他相似,有一个考了四百多!但无一例外,能和他有可以性的几个人都比他高,剩下那些连可比性都没有的也就无须多言。
电话挂了,吴言却没有因此抽脱出来,一股自责、愧疚、郁闷、愤恨、无奈、压抑、委屈,深深的交织在一起,吴言的表情从起初的叹气,变成切齿,又改成冷哼,最后化成微笑,只是那笑怎么看的让人那么心酸。
直到报考那天父亲也没有回来,有一个人却顺理成章的回来了,吴言的小姨。说是吴言的小姨,其实她也只大吴言七八岁;吴言说不上喜欢她相反有点厌恶,她并不是吴言母亲的亲妹妹,而是当初从白雪地里捡来的,之所以强调这个白字,因为她是捡回来的一只狼。
自从那年离家后,她没几年就回来一次,每次回来都会孝顺的拿着几箱苹果或者牛奶拜访每一位亲人,每次临出门时姑姑婶婶,大哥二弟都会拿出一小打红票子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