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瞥了一眼,大娘从身上摸出一把钱,零毛几块的都有,粗糙的手指像缺了水的老树皮,锉在钱上都能听到响。
好不容易挑出一张五十的,还没等交上去;母夜叉伸手一指,“交费去外面的自助缴费机上自己缴”这文学功底之强,吴言不得不甘拜下风,说句话都能首尾相接、平仄押韵。
大娘不太好意思的把钱收在手里,“闺女,你帮帮忙,我不识字,上次来另一个闺女也帮我交了”
显然这一炮是炸在马耳朵边了,毛了尥起蹶子“上次谁帮你交的你找谁去,我这不伺候,上面有规定没办法我也没招”
大娘叹了口气转身朝外走;吴言面无表情把单据往前一推,“帮我看看这几个手机号申请的宽带业务”
母夜叉装模作样的敲打键盘,吴言没理会她,径直走到门外,大娘站在缴费机前欲哭无泪,吴言突然不安,这等社会背景下是不是父母老了,也会受到这般对待,那是何等悲哀!不如积点德吧祈祷儿女不在身边也有好心人帮忙:“大娘,我帮你交”
回来时又听见一句搪塞“总机故障”,吴言火冒三丈,加之刚才的所作所为更是让他拳头发痒,不禁厉声正色“到底能不能办,别一过来就是这故障那断网的,你让我回去怎么跟书记交代”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一部手机NOTE2,作势就要打电话,延了几秒钟拨出去听筒里“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母夜叉听得真切。
人有时候就得学着让自己的骨头硬起来,崖山明亡之后的中国一味只知道顺从和服从,已经失去了中国人的“脊梁”,软的怕硬的,硬的的怕不要命的。得什么病吃什么药,对付这种人就必须以暴制暴。
但想要发怒你得有发怒的本钱,显然母夜叉是被“书记”二字震住了,本来嘶鸣起来要蹬蹄儿,一听这俩字如钩镰断腿,就地马啃屎,大气都不敢喘,心中不禁打起退堂鼓,语气也温驯的像只小猫,“那我再查查看”
吴言未改愠色,扭过身继续打电话,只是无论怎么打都是正在通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