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薜萝院大门,叶限与许一季雇了辆马车回山寨,叶限回到自己房间,倒头便睡,一觉醒来,已是午后了。叶限穿来时正要跨过三十岁大关,还没等她跨过这道关卡,一觉睡醒就来了山寨做了山匪。她自告诫自己二十五岁之后就绝不要熬夜,无论发生何事都要按时睡觉.经过昨夜这么一闹,她习惯地拍拍脸,怕生出了某条皱纹。可双手一接触脸颊,脸颊饱满的触感又在提醒她,你不是三十岁的叶限了,你现在只是个还不满十八的小姑娘,还是雨季的青春少女,不必惊慌,年华还长。
叶限年少时跳过八年古典舞,差点准备去走专业舞蹈路子,后来自己醒过神来,觉得搞艺术不适合自己,于是转而做起金融,每日踩着八公分高跟鞋出入高端写字楼。工作八年,她逐渐变成了城市里那些随处可见的平凡又庸碌的人。时光潺潺,叶限每日冷眼看着这繁华世界灯红酒绿人影幢幢,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柔美灵动跳古典舞的少女了,她想她迟早会变成一块石头,职业微笑,面热心冷。
叶限起床梳洗,想去看看她的特制舞衣进度,她才迈入偏厅,就看见许一季在那里正与舒秦讨论舞衣水袖的颜色。叶限一见到许一季,她忽的想起昨晚她瞌睡时栽的那个跟头,她拍了他一下:“许先生,请问昨晚我为什么会栽倒?”许一季回眸瞧她一眼,午后阳光照进他眼眸里,他微微眯眼,无赖道:“想是你睡迷了吧。”
叶限走近去看舞衣进度,舞衣已成型,只是尚未接上水袖,舒秦与许一季正在讨论水袖颜色。叶限只不过用炭笔描出了舞衣的轮廓,舒秦手艺极好,他自己对舞衣的质地与颜色进行了细细的比对,他选用素色白缎做底裙,白底云纹勾嵌金丝的云锦做褂裙,裙型已现。
叶限坐在一旁找出炭笔,她打算画一张抹胸短纱裙,她房里几匹纱看着就是做纱面裙的料子,想来换做别的款式也不会好看。既然决定报名参赛,她定要使出看家功夫来,拿个名次,得了奖金回来贴补家用。她低头描画,忽然觉得光线暗了,许一季站在她身旁,她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