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不对劲,黄庭桂怎么就恰巧病了没有任主考官,这次舞弊能把吴崇岳、朱凤标和纪明泽全部拉下马,他们三人根本不是一条路上的,这说不通啊。”寿王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叶仙也坐在一边脸上表情变幻无常,陆青羽看他二人似遇上生死难题一般,他轻轻咳嗽一声,寿王自顾自思考谜题,叶仙头都没抬,他又咳了一声。
寿王喃喃道:“邝元醇要进京了,他身边那个梁元不就是屡次落第才叛殷入项的么,这下好了,他们一来就遇上大殷科举舞弊,真是上赶着让人看笑话。依我说,不如忍忍算了,将这一拨考生发配个偏远地区让他们治水治淤治旱去,有些实在不成材的去县衙做个记账师爷也无不可,为何要让着许多人替几个搅屎棍子垫背,简直糟心!”
叶仙的脸色已经拐过了几道弯,是啊,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想治谁就整死谁,为什么要拉上这么多无辜的人去垫背。寿王这么一嘀咕,叶仙表情又缓和过来。寿王说的起劲,陆青羽眼神扫过叶仙,他嘴角噙着些许笑意,她到底在替谁操这份闲心,别人的仕途与她何干,陆青羽合上杯盖。
叶仙手指在齐云白的《戏虾图》上慢慢摩挲,寿王眼珠子转了转,“君度,听说这次梁元也会随邝元醇过来?”陆青羽点点头,寿王似乎下定了主意:“你回去和老九说说,这个节骨眼弄出大动静来不好,徒惹人看笑话罢了。你想那梁元是什么人,他投考几次,次次都落榜,就是因为他科举无望才愤然去了邝元醇身边,如今他在项朝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他一来就遇上我们就闹出舞弊,真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了。”
叶仙隐隐兴奋,她手指曲起,是啊,笑掉天下人大牙了。一个屡试不第的中原书生一入项短短几年便贵为国师身居高位,如今大殷却闹出科举舞弊案作来,那些读书人怎么想,他们是不是以后都想效仿梁元去项庭谋一席位呢?
“王爷的意思下官会转达给圣上,王爷放心。”陆青羽话语如玉在渊,形色不见于外。叶仙暗暗翻了个白眼,她想要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