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火折,点亮油灯,不大的房间在昏暗的灯光下渐渐清晰起来。这是一个十分破旧的房屋,房顶的茅草霉的发青,泥土墙壁上清晰的留有几道雨水侵蚀的深深的沟壑,地面更是凹凸不平。一桌一椅一床,将屋内不大的空间几乎占满,桌面厚厚一层灰尘,椅子上的红漆掉落一地。严辉摇头苦笑,看向那床铺。眼前一亮,床单平整洁白,雪白的被子整齐叠放,一套洁白似雪的枕头恰到好处的摆放在床头,在这里可以看出房间主人的精心照料。
看到此处,严辉心情澎湃,一阵感怀,两年前他功法大成,离开西关城,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严残负责。严残是他当年从山上唯一带在身旁的孩童,是一个身体残疾的孤儿。誓言加身后,他用了三年的时间全心教导严残,之后将西关城的一切交给严残负责,自己则因为誓言在身,不能放手大干,只好远走天涯,游荡天下。没有想到这两年里,手握重权的严残依旧住在他当年住过的房屋。只从床铺上精心的摆放,他知道严残一直在怀念他,因为他以前就是这般只注重床铺。
止住感怀,他来到床前,将床单掀起,一个暗格出现在眼前。熟练的打开暗格,从中取出一套黑色的夜行衣,快速的换在身上。在夜行衣底部摸出一张漆黑的面具,直接的带在脸上。吹灭油灯,快速的掩上房门,双足顿地,身形一个无声的闪动,消失在门外。
严辉提气急奔,几个起落来到一处房顶。抬眼四望,但见处处漆黑,唯有东城门外透出一片光亮。心念电闪,知道那里就是讨匪军驻扎的地点。他眉头紧皱,真气聚集双腿,轻功全力施展,身形的轨迹似一条条直线,连接了一个个的屋顶,身法快捷到他这种程度,已经不再有弧度了。顷刻间他来到城墙之下,身形不见任何停顿,一个纵身高高拔起,直接升上到近二十米的城墙上,双脚点在城墙巨石上,人稳稳的站立在这里。
西关城并非关卡要塞,守卫并不森严,长长的城墙上零星的有几个昏昏欲睡的士卒左右巡视。严辉选择立脚的地点极好,左右的士卒都离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