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所料,厨房里积了一层厚厚的灰,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用过了。
不用想也知道,以义父跟自己如出一辙的懒散性格,自己走了,他是决计不会做饭的。
罗镇走到门口,对着院子里喊了一声:“义父!”
黑袍男子闻声头也没抬,右手继续拿着书,伸出左手“啪”的打了个响指。
罗镇撇了撇嘴,转身一看,厨房赫然已经焕然一新,锅碗瓢盆上刚才还厚厚一层的积灰不翼而飞,角落里多出码的整整齐齐的一堆柴禾,凝成一块一块有些发黑的盐已经变成了雪白的细盐,连油缸里的油都像新榨出来一样——或许就是新榨出来的。
罗镇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或者说是麻木了,放下手里的鸡,拿起柴禾开始生火。他可没有像义父一样的本事,还是老老实实的自己动手吧。
等烧开了水,给鸡拔了毛,洗剖干净,又淘米煮饭,再把鸡切刀下锅,待罗镇忙完了,端了饭菜上到桌子,已经日斜西山了。
夹了一块鸡肉,就着米饭放在嘴里咀嚼,尽管味道远远比不上酒楼里大厨的作品,但罗镇依旧吃得有滋有味。
吃完了饭,罗镇洗了碗筷,搬了把躺椅到院子里。躺在一摇一摇的躺椅上,闭上眼睛任由夕阳最后的余光将身上晒得微微发暖,罗镇脸上挂起淡淡的满足的笑,静静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
似乎连空气中都充满了安逸祥和的味道。
这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这才是自己应该过的生活,他这样想到。
对于罗镇来讲,他见过许多远比这富丽堂皇的地方,即使是学府的条件,也远胜这里,但这几间小木屋,才是他心中真正的家。
一个可以任他肆意挥霍时间,一个不用担心任何事情,一个无忧无虑的港湾。
就像是鱼归大海,鹰翔天空,一朝回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浑身都变得舒坦起来。
或许对于别人来说,世界是广袤无边的,但对于罗镇而言,他可以跟初次见面的人笑着打招呼,跟学府里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