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的确对以“下地务农或者经营小买卖”这样的方式打发掉这从七年前就被彻底打乱的人生的想法嗤之以鼻。并非是厌恶,只是发自内心的不甘。
“也许我需要的只不过是一面能撞破头的南墙罢了。”嘲弄着自己的小心思,我偏过头将嘴里嚼烂的竹叶吐进道旁的田地里。
人间之里没有牙膏这种东西,这也是让外来人感到无比头疼的一件事情,虽说存在类似的玩意儿,但是也基本上只有大户人家小范围享受着,普及之路遥遥无期。
好在藤原每隔段时间便会捎来一些来自迷途竹林的竹叶,据说是被人用了无法言明的药物栽培,原因暂且不谈,效果能够代替牙膏已是万幸。
能够分一杯羹,自然是抱了寺子屋的大腿。
最开始的年月的确是作为寺子屋收养的孤儿度过的,不过在第四个年头便很识趣地搬了出去,守着当初人间之里房价尚低时免费分到的三坪(一坪=3.30378平方米)大的小屋,日子过得倒也滋润。
或许是出于这层关系,刚搬出来时也会时常受到寺子屋的两位长辈的关照,不过最近这两年也渐渐变成了一些零碎的手信,关照早已不谈,倒更像是熟人之间的来往寒暄。
平淡如水,大概就是对过去七年最中肯的评价。
如果硬要指明不同于大城他们的地方的话,那也就只有我现在手上这个用来打发时间的东西了。
通神,似乎是去年夏天幻想乡的某个无聊术者开发出来的术式,效果大致上和外界的早期聊天室差不多,每个聊天室都有独立术式加密,没有内部邀请的话是无法进入的。
外面如何尚不清楚,但在人间之里的普及率则是相当的低,明面上已知的便是人间之里守备队人手必备,而作为挂名成员,我自然也有一部。
说是挂名,大致上也就是处理部分棘手的外来人的安顿问题,似乎我这个介于本地人和外来人之间的角色在这种场合下意外地吃得开。好在碰到的都不是什么过于棘手的角色,日子久了反倒积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