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样的眼神,那是只有‘母亲’才会流露出来的温柔神采。
而当它再次转过头来面对着我时,尽管微微垂下了那高傲的头颅,但那眼中承载着的无疑是谦卑与希冀。
“......”
沉默着,在属于人与妖的希冀视线交错之下,我最终还是抬起了手,并非出于驱赶,而是轻轻放在那光滑的皮毛上,拍了拍它微垂的头颅。
“去吧。”
我收回手,不再存有任何留恋地离开了这段小插曲所发生的小巷。
即使身后随即响起的属于野兽的欢呼与属于人类的惨嚎是那样的刺耳也无妨。
本应如此不是么?
我并不是什么正义の伙伴,自然也不应该去向被物竞天择所淘汰的个体施予恩惠,我亦不是什么名侦探,所以也不用去在意那一场场连环杀人案里究竟换了多少个凶手,不用去关心那把妖刀换了多少位主人。
我现在应该做的,只有找到,只有杀掉,那个杀死唯一一个会为我种上一株向日葵的老人的人,仅此而已。
本应这样。
所以说叶山,看在你曾经叫我“冷泉菌”的份上,
请你去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