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理智能够保证我尽力规避不利的纷争,却也无法保证绝对不会遇到“无法逃避自己内心的对立”。
时隔七年,我再一次地,感受到了无力所带来的深重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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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有顶天的市街上漫无目的地行进着。
在几分钟前我与比那名居天子分道扬镳,她需要赶回桃林去安心分析从比那名居宅邸中带出来的资料,而我则是去进一步打探有顶天“当局”的情况。
说是打探,其实不过是在繁华处观察仙人众对天子的缉拿情况罢了。
至于先前如何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进入被监视的比那名居宅邸,那才是此行我去协助的真正目的。
悄悄通过隙间潜入还是无伤大雅的,只要不被几个被我列入黑名单的人察觉到就行了。
比如我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老乡。
不知为什么,我总有一种如果现在跟永琳摊牌的话会变得很难收场的预感,即使那种预感随着时日增长而愈发浅薄了起来,但某种具有先见性的理智却告诉我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机。
稍安勿躁,静等转机。
来自身边熟人的危机感就已深重如斯,更何况发自陌生人的呢?
我在不知不觉之中离开了摩肩接踵的市井,转而在人烟罕至的边沿地带停下脚步。
这里是两座浮岛的交界处,一座木质拱桥勾连着两块悬浮于天空中的土地。
“都跟到这里了?难道就没用兴趣出来露个面么?”
我保持着平淡的口吻出声道,同时暗自做好了一有不对马上钻隙间开溜的准备。
之后便是一阵令人不安的沉默。
回音在我心中默数第十四下之后才姗姗来迟地从身后传来。
“哎呀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敏锐过头了呢,这一点你跟那个讨厌的家伙还真是如出一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