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留着与实际年龄不相符的,艳丽的金发的小丫头。
她有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瞳孔的颜色与发色如出一辙。
在一群显然没有听进我任何一句台词的小鬼里面,那个小丫头就那样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透着水气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我。
出于过度敏感的神经亦或者是其他原因,我能察觉得出她所好奇在意的是什么。
我的眼睛。
面对相似而美好的事物时,我总是有着一种莫名的卑微感,尤其是在那个时候,
在那个我的眼睛依然因妖力的紊乱而呈现暗淡的金色的时候。
明明母亲的眼睛也是那样的漂亮来着,到了自己这里却成了这副模样。就像是把母亲留给自己的为数不多的东西弄丢了一样。
那种骤然升起的歉疚感化作蚀心的魇魔,最终发酵出无端的怨愤。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唯一的小小听众,猝不及防之下,小丫头面带异色与疑惑,吐了吐舌头缩进了人群里。
这样就好。
那天我顺利地完成了人生中第一场无听众演讲,事后上白泽老师也夸我了。
心满意足。
然后就这样过了些时日,偶然留在寺子屋吃晚饭的我又听闻上白泽老师谈起了那件事,关于一个一年级的女生辍学失踪的事情。
“真是可惜了呢,明明是那样聪明的女孩子...雾雨家的。”永远都那样善良的上白泽老师一面收拾着碗筷一面叹息着。
而那时再次被莫名的情绪包裹住的我只是浅浅地应了一声。
至于暗中调查,
偶然地发现她的行踪;
发现她与香霖堂的那个店主,那个拥有着‘看破万般假象直达真实’的能力的半妖店主之间的奇怪联系;
并在之后为数不多的年月里暗中以自己被动恢复着的,足以威胁到小女孩安危的境界妖力来胁迫半妖店主保守自己秘密的......之类卑劣手段,便也是后来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