猬一样,对大多数人亮出了自己的尖刺来,即使是诚心待他的人也不例外。
并非是他不懂别人的心意,而是跟他打交道的人里,这样的好人太少,他又没能生得一副能够读心辨识善恶的心肠。
此为无奈之举。
想来本身抱有着好意愿与他为友的人虽然不多,但是肯定不是没有,但是大抵上都知难而退便是因此。
而这个魔女,虽然有听取他的意向,却是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且从头到尾都是不变地笑吟吟地做着自己的事。
面带微笑地将自己的意志强加给他人并迫使其接受,此亦是一种暴行。
就像她看着他喝下这杯他不放心的茶水一样。就算明知这茶里有毒,他也没有选择。
值得庆幸地是,这只是普通的却又意外地香醇的红茶。
冷泉悦没有得想起了那个关于杜鹃鸟的典故。
杜鹃鸟不啼。
德川家康:“等它啼。”
丰臣秀吉:“逗它啼。”
织田信长:“逼它啼。”
冷泉悦觉得这个典故很应景,他就像那只不知死活的杜鹃,在三个大名面前装内涵低调。
西行寺幽幽子逗他,八意永琳等他,而这个魔女......
魔界的主人,则是选择了逼他。
“唉?原来还是被认出来了么?”察觉到他前后称谓的变化之后,魔女仅仅是微微愣了楞,随即便非常坦率地,变相承认了冷泉悦的已有所指,“是八云紫那边有我的书面文献么?”
“不,即使是有,也不会向我开放。”冷泉悦微微耸了耸肩,“我在风见幽香手下任职到现在,对于您的大名还是有所耳闻的。”
“幽香可不会这样诚心地赞颂任何人哦,尤其是在威名方面,即使是我也不会有这样的自负。”
“是啊,我也觉得那个女人是个无可救药的自恋狂,所以诚心地称赞别人这样的事情还是饶了她。”冷泉悦微微摇了摇头,“而且您不是也承认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