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见面就隐隐有这种感觉了,现在看来果然没错。”冷泉悦收回了一度转身迈出的脚步,“我对你”
“出于本能地厌恶着对吧?”天使侧过头来盈盈一笑,“我能感觉得到哦,你那谦卑的笑容之后隐含着的东西。”
“原来你还有这样的自知之明啊。”冷泉悦叹了口气。
“保持最低限度的理解跟对环境事物的认知是一回事,需不需要去理会又是另一回事了,这样的道理您应该也懂的吧?难道说一条疯癫的野狗冲着您狂吠不止,您就一定有必要冲上去跟它撕咬么?”
“”
“您那种跟我不对付的心情我也能够理解,差不多就是那种感觉————如果承认了我的存在是合理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彻底否定了您自己,从过去到现在所努力所付出所牺牲所坚持的一切的意义对吧?对于您这种人来说那种感觉或许比死还难过一些。”
“我刚刚从头看到了尾哦,看您送那个女孩走,送她乘上回家的车,然后一个人灰溜溜地下来,孤独的背影,自以为是的伟大。”
“可是看上去真可怜啊,就像雨里淋湿了的败犬一样,连狂吠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呜呜’地哀鸣,然而你那可怜而又可悲的自尊让你放不下身段去摇尾乞怜,明明可以的,求她不要离开你,求她嫁给你,求她放弃原本那个世界的一切留在你身边,求她选择你而不是选择别人,为了你而活下去——连这种事都做不到,是不合格的啊,不管是作为妖怪还是人类亦或者狗,连某些野狗都有着崇高灵魂,可你若是生作狗,也无疑是最下品的那种呢。”
“肆意地在一个毫不相干的小人物身上浪费时间,传出去会不会让你颜面上无光呢?”冷泉悦反唇相讥。
“不会哦,其实我意外地属于那种脸皮厚比城墙一样的角色呢,或许还能安上鲜廉寡耻之类的词汇也说不准。”面对嘲弄,天使笑容不变,话语里依旧用着敬语,以示他刚刚的反击有多么微不足道,“在大多数时间我都是个绝对理性的人呢,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