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米,7000米左右的大青山脉,高大的山峰,斜向下来,落差达到四五千米。山可欺,水可欺,大江大河不可欺。看这涌湧澎湃的滔滔大江,波浪翻滚,银花四卷。它蓄纳百川,温柔淳厚,却又性烈如火。以无比充沛的气势跌入深深的山脉峡谷之中,彼如飞流的银河从天河而下,又同高开的龙门让人望之折颈。“其险也若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呼来哉?”一人怀沙沉江易如反掌,万人投鞭断流难上加难。行至此时,排带加快,更难掌握,卢铁山耗尽力气,左点右击的,也仅能保持住下泻的硕大木排不至倾覆。至于排上的王虎几人,也只有大声的命令他们要抓紧木排,紧紧爬下,小心万分了。此时的江道,却也变了模样,原本开阔的水面,骤然狭窄了许多,原本就紧张操棑的卢铁山,全部精力都用在了排上,只到迎面撞来一道巨壁,那黑褐色的岩体眼看马上就要一头撞上,引着排上众人一片惊呼,卢铁山才抬头打量了一下环境,这一看,可把他也吓了跳。他奶奶的,眼前这两条狭峰,一道石壁,正如一条困龙锁,想把从万米高山中直流而下的媚兰江水,在欲流出千里草原时,牢牢锁住。是舍不得这浩浩荡荡的一泓碧水,还是妒嫉它穿山凿谷的莾莾气魄。排速快急,容不得卢铁山有所思考,眼看呼呼啦啦就要撞上江边岩壁之时,只见立于排头的卢铁山大喝一声,力贯双臂,下蹲马步,双手持篙,朝着快要撞上的岩石猛的一撑,然后就是众人惊呼,排体微微下沉,再就打着旋儿,擦着左岸,险之又险的避过了。高山深狭、洼地裂谷,出现在眼前。
此前的些天,天气一直很好,但是,走至中午,天色开始变得有些令人担心。卢铁山想,可能是前一段时间的高温高热蒸发了太多的水气,如今却凝结成了厚厚的乌去,没头没脑的盖在了头上。木排又进入了九曲十八弯的狭江,水流因水道的变窄,挤压的更快更急,想在此时停排,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除非你愿意排毁人亡的撞上江崖,否则还是老实的坐着打着旋儿的木排子,横冲直撞算了。所幸,卢铁山也非常人,但还能够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