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美妙,它的坠跌是那么自然,御风而行,乘风而归。
卢铁山抬起头,他要看看那落叶生长的地方。落入眼里,却是那满树葱茏的绿叶,它们相互簇拥着,闪动着勃勃生气。它们从树干树枝不断地吸收着养份,并热情地接受着微风的抚慰。它们在互相点头致意,随风摇摆间发出飒飒的欢笑声。
这一片,坠落的这一片,早已失却它的本色,它太老了,枯黄,周围的边都翻卷了下去,叶茎间的叶子许多变成了透明的网状。这片叶子的生命已经丢失,它也曾和那些缀满枝头的绿色同伴一样,拥有骄人的青春时节,也曾和它们一样,洋溢着生的朝气,幻动着生的色彩。
卢铁山从未料想,从未察觉落下的枯叶也会如此美丽,比起那满树的翠绿,它原来并不逊色。它随风摇摆的美妙姿态。让卢铁山在想象重甚至像变成落叶,成为了它,在冥想中感受到它那无牵无挂,无欲无求的随风飘摇。一时间,卢铁山觉得自己的肉身不再沉重,觉得自己也跟着风儿一起在空中漫步,轻舞。他发现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躯体,无论生或死,都有一个名字,叫做“自然”。
于是非常自然的,卢铁山闭着眼睛,屏气宁神做一个长远的倾听,那里面的声音几乎可以包容一切。在里面可以寻找到人生中所要的任何声音,有战场的嘶杀,妇人的哀怨,农夫的铿锵,土地的干裂,只要想听到的都可以在那里边听到。它真像一个微型却又是超大容量的录音机,将人类的声音储存下来。储存下来却不说,只有有缘的人才可以得到它,并听懂它,它不轻易对人说,不说便是一种包容,倾听也是一种包容。听得多了,却不肖说,就使自己愈发地博大。那一瞬间,卢铁山仿佛看到了故乡传说中的那些特别的男人,那些被称之为神的人们。
他那化育万物的能力,是顶天立地或说与天地同生长的巨人。他的头化为了五岳,眼睛化为了太阳、月亮,身上的血液脂膏变成了江河湖海,身上的汗毛和头发变成了草木霜雪。他呼出的气是风,发出的声音是雷,眼中的瞳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