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笑道,“那是我为了防止有人在宴会或游戏过程中揭下我的面具而准备的应急措施。”他解释道,“当然了,那种事……身为主办者的你、以及你的部下们,是不会做的,因为你本就拥有所有客人的资料;退一步讲,就算你怀疑我的身份,也会把我单独请出去让我揭开面具。”他停顿了一秒,话锋一转,“但是,其他的客人……那可就难说了;万一有哪个家伙被我搞得恼羞成怒、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我的面具给拽了,我的脸就会被周围的所有人看见。而这种情况……是很麻烦的。
“那天在宴会厅里的,全都是些走投无路的社会上层人士,其中有很多在那晚过后还是会回到岸上的……他们之中,只要有一个人把我认出来,便会有无穷的后患。”
“居然……都考虑到那种层面上了吗。”斯诺听罢,喃喃念道。
“考虑到那种层面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封不觉却是回道,“假冒别人的身份、乘着一艘注册国家是巴拿马的船、开到公海上……去参加一场无论怎么看都是非法的游戏;像这样的行程……就算以‘被分尸后葬身大海’而告终都没人会觉得奇怪吧?”
觉哥的话,对斯诺的思维是一种冲击。
这就是“处境不同、思维方式便不同”的极佳案例。
带着全套野外生存装备去深山里探险的人,和两手空空地走失在山里的人,考虑事情的方向是大相径庭的、甚至有可能是截然相反的。
封不觉所说的那些事……斯诺确实也会去考虑,事实上,为了让“游戏”更有趣,他经常站在那些“猎物”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但是,他终究无法想到觉哥的“那种层面”。
“呼……可能的话,真想让你来我这里当个顾问呢。”半响后,斯诺又道。
“抱歉,我没有转行的打算。”封不觉道。
“给你一卡车美金。考虑一下如何?”或许这是斯诺的某种习惯,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地就把“卡车”作为一种计量钱的单位来用了。
“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把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