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的存放一只人手,这其中的古怪和未解全部都因为爷爷的失踪而断绝。
我考虑了一下,这个东西如果随身带着,可能会有点不便,因为我打算去找爷爷,我不知道要独自漂流多久。经过考虑,我回到堂屋,把这只铁盒子重新裹好,然后放到了房梁上。
接着,我又把卧房里挖出的大坑重新回填,本来想彻底的清理一下,但是想想那密密麻麻的鼠尸,顿时就失去勇气。几乎折腾了一夜,胡老三家门口的响器班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吹吹打打,我在自己的房里窝着打盹,睡了那么两个小时,等到天色刚刚擦亮,就起身洗脸,带着已经收拾好的东西,走出了家门。
时间还早,村子里的人可能都还没有起床,一村的鸡鸭猪狗全部跳河了,显得异常安静。我走着就觉得有点奇怪,按正常情况来说,每天这个点儿,村子里像七奶奶那样的女人都已经起床做饭,让家里的男人吃了之后好去干活。想到这儿,我放慢了脚步,回头望了一眼,胡老三家门口的灵棚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给吹倒了,透过半开的院门,能看到一口薄皮棺材孤零零的放在院子里。
那一刻,我感觉到了不安,却说不清楚自己的不安究竟来自何处,我徘徊了一会儿,想到胡老三家里去看看,但毕竟自家的事也很要紧,所以最后我还是放弃了念头,走向河滩。
从村子通往河滩的路,这些年我来回走了不知道多少次,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然而今天走在这条路上,我却始终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人说不出的烦躁。我暂时抛开心里的一切杂念,闷着头走。当我走到临近河滩的地方时,抬头一看,顿时就发现自己心里隐隐的不安究竟是怎么来的了。
几乎一个村子的人都站在河滩上,他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一个个直立的像一根木头桩子,呆呆的杵在那儿。透过人群,我骤然间看到浑浊的河面上,好像飘着一条船,一条很古怪的船。
那条船并不大,跟我们河边人平时行河的小船完全不同,清晨的河上飘着一层薄薄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