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着一张让人看着就头皮发麻的脸,不知道是害了什么病,还是被火烧过,那张脸的皮肉揪到一起,鼻子和耳朵都没有了,头上稀稀拉拉剩下几根头发,丑的要死。走夜路的时候遇见这样的人,肯定要被吓的魂飞魄散。
这个丑到让人觉得害怕的人慢慢收回那根白蜡杆子,他的眼睛几乎被揪到一起的眼皮给挡住了,我看不到太多。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认得他,但是从眼前这形势来看,他像是在帮我和弥勒的。
我奔到轿子旁边,正好瞎子老头儿踉跄着从塌了一半的轿子里爬出来,那个丑到极点的人什么都没说,拿着自己的棍子,转身就走。他的脚步不紧不慢,然而走的却非常快,一眨眼的功夫,已经走的只剩一个依稀的背影。其实我很想找他问问,但是瞎子老头儿爬出来的时候起身就想逃,弥勒哼了一声,走过去一脚把他给踹倒了。
借着这个机会,我看到四个抬轿子的短腿东西,轿子前头的两个已经被那人一棍子打的稀里哗啦,轿子后头的两个还完好无损。一直到这时候,我才发现两个短腿东西是被固定在轿杠上的,它们身上的衣服一揭开,就能看到蒙着一张灰扑扑的皮。
我心里那个恨,也不管这是什么东西,抽下前面被打断的轿杠,用力砸这两个短腿家伙,它们被固定在轿子上,躲都躲不开,两条短腿飞快的蹬着。一棍子下去,就发出一阵木头被打裂的声响,
"木头人?"我迟疑了一下,因为清楚的看到那两个短腿家伙被砸的好像骨碎筋折,一截截断裂的木头茬子从灰扑扑的皮下面扎了出来。
"这好像是活鲁班家里的手艺。"弥勒紧紧揪着瞎子老头儿的后领,道:"你有什么事,先问他,免得夜长梦多再出什么意外。"
"是活鲁班家的?"我想了想,河滩三十六旁门里,活鲁班是其中一家,他们和纸人章家里差不多,原本都是正经的手艺人,因为机缘巧合,踏入江湖,又融入到三十六旁门。活鲁班家自称是真正的鲁班嫡传,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但他们家的手艺一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