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极少受人恩惠,极少谢人。"仲连城的脸色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望向我,道:"今天,要跟你说个谢字。"
"不用。"我也从激斗的余味中松懈下来,道:"我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七门和圣域,本就是死敌。"
"祖上既然铺好了这条路,后世的子孙就要跟着走。"仲连城道:"死敌归死敌,你帮了我,我还是要谢。"
大鼎摇摇晃晃的移动到了七指的跟前,局面一稳定,弥勒又撑不住了,牙齿咬的格格作响,似乎在承受很大的煎熬,但是他的脑子清醒着,小声跟我道:"那口鼎,不能让他们带走!"
"这尊鼎,已经没用了。当年我们从河里把鼎捞了上来,七门的人横插了一脚,鼎耳都被打掉了一个,最后,我们没能带走,七门的人也没能把它再送回河里。"仲连城慢慢转过身,一边走一边道:"前路险恶,都小心吧,你小心,我也小心......"
仲连城那帮人走的很快,他们可能专门为了积尸地这尊鼎而来的,已经准备好了大车,大鼎被放在大车上,转瞬间只剩一道影子。我犹豫再三,仲连城这样的人恩怨分明,但就因为这样,才更不好对付,他前一刻谢我,后一刻还是会把我当敌人,我斗不过他,再加上弥勒垂危,我不想让庞家唯一的这个孙子死掉。
就在我望着仲连城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沉思时,唐敏在后面小声的惊叫了一下,我猛然回过头,就看到弥勒已经支持不住,重重压到雷真人的后背上。
"火炉一样的。"雷真人被二百斤的弥勒压的弯腰驼背,吃力的道:"现在怎么办!"
"想办法救他!"我心里焦急不堪,但是从小到大,自己很少生病,没跟大夫打过什么交道,河滩的一些乡里有卫生所,可是弥勒这样的症状,靠那些人绝对是治不好的。
我从雷真人手里接过弥勒,背在身上就跑,明知道靠乡下一些大夫肯定治不好他,但我们又没有其他办法。我在河滩上找了条船,让船家载着我们一路走,遇到有人有村子的地方就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