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良久又道:“什么人、抑或什么事,值得令你如此?”
萧恩时仍是沉默。
少年冷冷地道:“死有很多种法子,为何你偏偏选这一种?伤人、伤身——更伤心!”
萧恩时一震,喃喃道:“伤人、伤身——更伤心!”蓦地心中一酸,几乎便要落泪,却仰面哈哈大笑起来。
少年怒道:“你笑什么?”
萧恩时依旧大笑着,蓦地笑声立顿,咬着牙道:“我的死活与阁下何干哪!”
那少年猛地转过身来,死死地盯着他。此刻天已完全黑了,只窗外积雪的反光映射进屋,依稀可见这少年面上戴着一副薄薄的银丝面具,清瘦颀长,身形笔直,却仿佛单薄了些,衣袂丝丝拂动。
两双眼就在黑暗之中相互对视着,久久地。
终于,那少年复开口道:“这里从来就有条规矩:进得我门,没有死人!可是如你这般,即便我现在医好了你,一旦放你出去,不出三日,必又醉死无疑——对也不对?”
萧恩时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既知如此,你又何必救我?”
少年冷冷道:“早知如此,我本不会、更不应救你。可是现下既已救了你,哼,这世上什么药都有,偏偏没有后悔药。既这么着,你须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少年斩钉截铁地道:“三月之内,滴酒不沾!”
萧恩时一愕,不觉好笑起来,“别的倒罢了,惟独这一条——恕在下万难从命!”
少年怒上心头,“为什么?”
萧恩时轻声吟道:“古来多少伤心事,不向酒中何处销?”
少年怒道:“我不许你喝酒!”
萧恩时摇了摇头,轻声道:“小兄弟,你还太年轻,不懂……”
少年冷冷地一字字道:“倘是你无法做到,便是欠我一命!”
萧恩时似乎毫不动容,轻声道:“既如此,还你一命又何妨?”缓缓探手入怀,寒光闪处,已是多了一柄银钩,直直便向胸口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