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但觉身畔风声呼呼,恍惚过了很久、又似只一瞬间,脚下便重新稳稳立住了,耳边只听得离儿的欢呼声:“公子你们也上来啦!”方敢睁开眼来,只见诸人散立四周,都眼睁睁望着自己,忽觉大惭,忙挣脱开去,独自走到一边。
山顶大块平地,散落着几间竹屋,雪湖指道:“就是这里了。”杨二突然冲上前去,及至门前忽又生生刹住脚步,伸出去推门的手也停在半空,呆呆站立不动。萧恩时打量这些竹屋俱都破旧不堪,有的业已倒塌了半边,门边杂草乱石,鲜有人迹,虽知希望渺茫,仍高声道:“晚辈萧恩时,与东林寺雪湖、丐帮吕氏、姑苏杨二并洛阳帮车行义,前来拜会董峰董老前辈,万望赐见。”他一连说了两遍,竹屋内悄然无声。萧恩时又聚气一字字将这句话送出,他内力充沛,只听群山隐隐回声:“董老前辈……老前辈……”
等了半日,无有回音,车行义耐不住,当先推门而入,屋内光线昏暗,“扑拉拉”惊飞几只鸟雀,蛛网横结,蒙尘日久,只呛得大伙儿一阵咳嗽。几把桌椅,依稀可辨原来模样,手一碰却立刻坍塌下来;其余别无陈设,惟一显眼的是屋角整整齐齐矗立着大排木架,想是用来置书之用,如今却是空空如也。
众人又到其余几间竹舍之中查访,左首一间甚是狭陋,惟一石榻而已,右首一间却甚是阔朗,一应家俱物件完备,屋角床幔低垂,绣花枕边还搁了面青铜圆镜,一柄牙梳。杨二伸手拿起这柄牙梳,慢慢摩挲,垂头不语。
吕婆道:“这间屋子倒像是姑娘家住的,难道是董峰的女儿?”雪湖道:“董老神医确有一义女,亦精通金石之道,每常帮着她父亲一道施医济危,当年庐山百姓皆尊其‘董仙姑’。只是后来不知怎地失了踪影,不久便连董神医也不见了。”吕婆道:“听说他女儿似乎是爱上了一个前来求医的小伙子,跟着这人一道私奔了,将董老头气得半死,不知其事确否?”
雪湖方待说话,冷不丁一条灰影自后方竹屋中蹿出,飞也似的从众人身旁掠过,萧恩时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