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戴、朱二人退至后堂,犹自惊魂未定。相觑良久,程连秉佯作关心地问:“朱兄无恙否?”朱强嘴角边血迹犹存,却硬挺着只发狠道:“果然妖邪!清平世道怎能容此,定要审个明白!”程连秉点点头,心下却掂掇不定:原想侥幸真能觅得长生之术进献太后,定能进阶发达前程无量,然今日大堂之上眼睁睁瞧着那两名衙役“死而复生”,朱强又平白无故地狠摔了一跤,因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腮帮子,思量着道:“此事确实怪异,那女子又十分硬挺,我等须好生计议一番才是。”一语未毕,忽见门子跌跌撞撞地闯进来,“启禀大老爷:王府、王府来人啦!”
“那个王府?”程连秉急问。
那门子大约从未见过偌大的官差,激动了好一阵才言语明白:“就是京城的泾、泾王府!”
戴、朱二人对视一眼,俱皆纳闷:自真宗皇帝大行之后,泾王赵元俨虽是当今仁宗的亲叔叔,但却绝少过问朝政,更不与下官交往,今番怎会忽忽到此?不约而同地令道:“说清楚些!”那门子这才渐渐口齿伶俐起来,“是泾王府派来的官差,有令牌,指名要见大人!”
戴、朱这才信了,忙忙地整束衣冠迎将出去。此刻已经上灯,府衙之中烛火通明,几个师爷并值班衙役早得了信儿赶来,俱皆垂手侍立,只汪师爷转着圈儿地奉茶。只见当厅端坐一位中年男子,身着锦袍气量雅致,身后随立着四名带刀侍卫,俱皆挺胸凸肚神气非凡。二人不敢怠慢,忙上前见礼,那中年人只抬了抬手作为回礼,微笑道:“夤夜造访,冒昧得很,有扰二位大人了。”语声颇为沉静。
二人连称“不敢”,心中却转着谜团。那中年人仿佛洞悉,慢慢言道:“在下姓萧。我等乃是泾王府中人,今奉王爷之命到此公干。”说着一挥手,身后早有一名青年侍卫捧上个小小锦袱,那人双手接了,转递给程连秉,内里果然有一面金牌,上书两个弯弯曲曲的篆字“泾王”。程连秉忙起身一揖,小心翼翼地问:“不知萧大人到此,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王爷有何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