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原先都是称呼我木夫人、木夫人的,讨厌得紧。老鬼一死,我便令他们都改口啦!”
听她言语之中提到“黑白二使、四大主簿、十殿阎君”等等,似乎那“老鬼”统辖着一个规模庞大的教派,自己却毫无所知,不禁问道:“不知尊夫木先生是何许高人?”
合欢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满脸诧异之极,“咦,你竟然不知道木老鬼的大名?他,他便是这‘阴司教’的上一任教主哇!”
阴司教?这名字可不好听。萧恩时想了想,略带苦笑道:“十年不问江湖,烟月人事必早改矣。若是无意之中有所冒犯,尚望见谅。在下只想知道:紫烟她在哪里?”一面说,一面极慢极慢地向前移动脚步,双掌暗蓄真力。
哪知合欢甚是机灵,见他面色不善,便装模作样地将身子一缩,叫道:“你若相逼,我便死也不说。”先时当他昏睡乍醒、浑身难受之时,这女子款款抚慰,颇具母慈;及至后来自承身世、自赞美貌,风致韵然;
言及教中大事,神色俨然重权在握;此际浅嗔薄怒,那股子促狭劲儿却又别有一番小儿女情态。瞬息数变,百媚千娇,眼角眉梢,风情万种。
萧恩时被她猜中心机,自不便再有所施为,一时乏计可施。合欢却笑起来道:“你拉长了脸做甚么?是不是生气了呀?”忽嗔忽喜,却将一双美目定定凝视着他,良久冒出一句:“你长得可真俊。”
萧恩时微觉尴尬,因宋人礼教甚严,陌生男女这般独处一室、侃侃而谈已属大不韪,更况其言词之间全无含蓄,不禁暗想:“异教之人,只怕性格便是这般。”惟有不语,眼光射向四处找寻出路。
合欢仿佛洞悉他心思,忽然轻轻哼起儿歌来:“有只鸟儿,关在笼中;笼门不开,飞不上天……”萧恩时不禁怒道:“快放了我!”合欢柔柔一笑,“怎么,你急着走么?那么,你的紫烟怎么办,扔下她不管了?”
萧恩时心中一凛,沉声道:“我自然带着她一道。”合欢单肘支在镜台上,乜着眼懒洋洋地道:“萧大侠也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