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得不好,整一个就是惹是生非、任性胡为的主儿!”杨天意正迈进大门,差些绊了个跟头。
老丐兀自说得欢:“杨家满门忠烈,天下皆知。金沙滩一战,大郎延平替了皇帝死,二郎延定替了八贤王,三郎延光被马踏如泥,老令公杨业一头撞死在李陵碑上,七郎延嗣被潘美绑在百尺高杆上活活射死……惨呐!”
离儿好奇地:“杨家将号称‘七郎八虎’,那其余的人呢?”
“四郎延辉被辽国抓去,五郎延德出家五台山,只有六郎延昭一人平安回来。八郎本名王英,他父亲王子明当年和杨继业、王怀、杜天之并称北汉‘四大令公’。临终前,把唯一的儿子托付给了杨继业,改名杨延顺——”
正说得起劲,门口一阵闹嚷,“呼啦啦”进来几个人,俱皆獐头鼠目之辈,领头的瘦长汉子挺胸凸肚绰条朴刀,自报乃是此处保正,“你家店铺已开张逾月,为何不来孝敬爷们?当真一点规矩不懂?!”离儿惊讶:“啊,京师也兴这些?”老丐苦着脸道:“天下乌鸦一般黑,有钱能使鬼推磨!”离儿眼望杨天意,却见她正呆呆出神,只得打开抽屉摸出两串铜钱,“喏,就这么多了,都给你们!”那保正掂了掂嫌少,还要罗嗦,离儿着实生气了,“还不走,我叫人了!”那瘦汉不住拿眼觑她,忽然嘻笑起来,“噫,这小哥儿细皮白肉的,真可人意儿——”说着就要来摸她的脸。
离儿怒极,劈面甩了他一记耳光。那保正冷不防吃了打,登时嚎叫起来:“奶奶的,这厮对爷爷动手,敢是不想活了!”伸手便去揪她衣领。离儿灵活地避开了,嘴里还不肯饶人:“打的就是你这瘪三,怎么着?”保正何曾吃过这等亏,这一来不啻火上浇油,呼喝一声拔出朴刀,搂头便砍,突地脚下一滑,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嘴啃泥,好大会儿不能动弹。慢慢爬起来刚要挥刀,忽然又是一跤,如是者三番五次,牙齿都损了几颗。
离儿“扑哧”笑出声来,“乖儿子,免礼,免礼!”保正也自觉跌得好生蹊跷,抹了把牙口血迹,瞪大眼睛看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