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恩时就把酒杯放下,掷了块碎银子,抬腿就走。荆松也不问,紧紧跟随。如此这般连换了三四个地方,都只嫌酒不好。失望之下,二人索性离了市廛,走上了乡间小径。萧恩时道:“今日倘没有口福,算我欠你的,日后一定奉还。”荆松脸上似也露出淡淡笑意,说话却依旧简短:“好。”
正说着,萧恩时忽然停下,迎风嗅了嗅,旋拉着荆松来到山坡上一处破败的茅屋前,只见柴门紧闭,寂然无声。他用力拍了拍门,好半日才有个颤颤巍巍的声音响了起来:“谁呀?”
萧恩时纵声道:“我等循着酒香而来,不知可有幸叨扰?”
又过了许久,屋门抖抖地开了条缝,露出张衰老不堪的老妪脸,依旧问:“是谁呀?”好容易听清楚来意,那老妪表情木然,声音含糊:“客官寻错地方了,这里不卖酒。”说着就要将门关上。
萧恩时伸足抵住门边,忙道:“老婆婆,我与这位兄弟行路多时,口干舌燥,想来讨些水喝——自然,有酒就更好了。万望老人家行个方便。”说着便递上锭银子。那老妪尚在犹豫,里面传来了一个更加苍老的声音:“老婆子,谁背着屋子赶路呢?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便请他们进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