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晚大醉。次日他头疼欲裂地醒来,一时竟记不起自己身处何处。见琴操在旁忧郁地望着自己,方喃喃道:“是你……叶兄呢?”琴操道:“他今日一早便离开了。”“有没有——留下什么话?”“也没什么特别的,只说他在‘第一楼’候你同行。”
萧恩时点点头,挣扎着下了榻,琴操帮他收束停当,咬着唇儿问:“你——觉得怎样?”萧恩时不答,摇摇晃晃地径向外走,琴操忙追上去,“恩公,你去哪里?”萧恩时停下脚步,回头望了她一眼,忽道:“你是个好女子……忘了我——忘了这一切吧。”琴操呆了似的钉在原地,那眼泪早流水似的淌将下来。
萧恩时无精打采地回到“第一楼”下处,忍了许久,还是禁不住悄悄走到杨天意的房前张望。只见门前紧闭下了锁,无疑人去屋空,连离儿亦不见踪影,想是一道走了。不觉心下一松,紧接着却又怅然无比,仿佛失落了什么极为珍贵之物,不禁责备自己道:“萧恩时呵萧恩时,这不是你处心积虑想要看到的结局吗?为何又如此难过?真是枉为——”
自责未毕,忽觉身后有人,转头一看,不禁呆住了。
只见杨天意静静立在不远,一身男装打扮,肩上负了只小小包裹,一副出远门的样子。仿佛昨天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淡淡笑着,“你回来了。可什么时候出发?”
萧恩时心神一漾,酒全醒了,“你——”却见叶飘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一头笑道:“杨姑娘等你许久了。别耽误了工夫,咱们这就走罢。”心中却不免几分嫉妒,“她终是信你,咱俩的戏算是白费工夫了。”
杨天意回头对嘴噘得老高的离儿说:“你先回孤园,告诉黑爷爷,就说我一切都好。”离儿急道:“那主人什么时候才回家呀?”
杨天意眼望萧恩时,静静地道:“该回来的时候,便回来了。”
叶飘准备了辆大车,吃穿用具俱全,离开京城,一径向南。这日晌午经过某处村庄,偶然看见个妇人蹲在路边,不住哭泣。他们的车马已经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