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远远望见林夫人闪身进了薛桐客住的“听梧院”,隐隐听得房中之人对话:
“大师哥,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嗯。”
“你——你可曾收了什么弟子?”
薛桐客没吭声。
林夫人声音微微颤抖,“你总是一个人孤孤单单,叫我怎么放心得下?”
沉默。
林夫人语声哀怨:“你还是不愿理我么?算了罢,我走了。”
薛桐客忽哑声道:“泠泠很像你……小时候的模样。乍见之下,我几乎……把她当成了你。”
夜风吹得梅枝上的积雪簌簌而落,杨天意不自禁打了个寒战。萧恩时解下披风围在她颈中,二人回到“悄语轩”,见她目光闪烁,便道:“你想问什么?”杨天意一笑,神态调皮,“你知道嘛?不想告诉我就算啦。”
原来薛桐客乃是昔年雪山老人的独家弟子,一日严冬雪后在山中练功,偶然拾得一个小小女婴,不知何人丢弃,竟然没被冻死,便抱了回来。恰晨曦升起,淡淡朝阳照在她胖嘟嘟的小脸上,雪山老人便为之取名“初晴”。
未几老人过世,薛桐客只好独自抚养这个小女孩,名为师兄妹,实际又当爹又当娘。彼时他武功已颇有所成,正是闯荡江湖、扬名立万的好时机,他却为了初晴,长年隐居南昆仑。
一晃十几年,初晴出落成为亭亭玉立的少女。二人日日耳鬓厮磨,薛桐客对她的感情早已发生了变化,只是初晴心思单纯,不甚了了。春天到了,她忽然对外面的世界产生了好奇,便闹着要出去开开眼界。薛桐客自小便对她百依百顺,这一去就游遍了大半个中原,来到江南佳丽地,不期偶遇凝碧山庄的少庄主林深霁,很快坠入情网。
杨天意默然良久,叹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纵使富甲天下,又或是武林功夫第一,这辈子终究心意难平。”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叶飘,慨然无语。
她还想接着问“那你和他们师兄妹是怎么认识的”,叶飘忽推门进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