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忽然一阵恍惚,不觉抓住了杨延顺的战袍一角。便在此时,觉着父亲身子微微一晃,很快便又坐稳当了。
“休走!”后面一员敌将骑着马大呼小叫地赶了上来,杨延顺见对方追赶甚急,便一勒缰绳,反而放缓了马速,故意将长枪垂下,歪歪斜斜地似乎不胜力量。那敌将不知此乃佯输诈败之计,双马交错之际,杨延顺先已蓄势欲发,大喝一声,扭转身躯,敏疾异常地使了招“苍龙摆尾”,电转风回,枪尖倏然自下向上挑起,正正戳入那人心窝。
杨天意大声喝彩:“好一式‘回马枪’!”杨延顺一语不发,双腿猛夹马腹,冲开条血路,直奔向东。
奔出数里,喊杀声渐渐听不见了,周围尽是战场上溃散下来的宋兵,拖拖拉拉不成队伍,但显然敌军已经鞭长莫及了。杨天意松了口气,方待说:“我们就在这里停一停,等等萧大哥吧。”忽觉背后人身子一晃,竟从马上倒载了下去。
她大惊,急跃下马来抱起父亲,却见他背后战甲不知何时已被射穿,一支铜箭深入体内,兀自不住颤动。
她大叫一声,颤着手将那箭拔出,只见那箭镞上乌蓝一片,竟是支毒箭!辨了辨颜色,又嗅了嗅,气味却并非那捻枪上所染的毒蛇草之毒。
百越人所用之毒和中土大不一样,急切间她竟分辨不出这是什么毒,一时间束手无策,方寸大乱,不住唤道:“爹爹,爹爹!”
这时萧恩时也赶到了,二人合力将他抬到路边乱草地上。杨延顺忽然睁开眼,望着她微微一笑,“乖女儿,你平安无事就好。”
霎那间她心头雪亮,父亲定是冲出重围之时就受了伤,他为了保全自己,不哼不哈坚持到现在。心中悲痛,禁不住哭倒在地,“爹呀,你都是为了我、为了我……”
萧恩时卸下他身上全副铠甲,见杨延顺所中箭伤尚在其次,只是伤口周围乌黑发青,肿得吓人,急切问道:“这箭上染的是什么毒,能解否?”
杨天意将随身携带的解毒药尽数掏出,拿起一瓶,想了想却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