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地怨你?”
林夫人摇了摇头,低声道:“你不懂的。”蓦地立起身来,冷不丁一把掐住杨天意手臂,厉声道:“你胡说!我大师哥从来不会说这些甜言蜜语,你定然是骗我!”
杨天意被她指甲都嵌进了肉里,疼得连连甩手,萧恩时忙道:“千真万确。薛兄虽然寡言少语,但在他心目之中,你是他永远关心爱护着的小师妹。”
“是么……”林夫人缓缓松开了杨天意的手臂,脸上悲喜交集,不住喃喃自语道:“你为什么早不说,早不说?为什么不早一点让我知道你的心意?”
“薛兄说,以前他自认年纪比你大了许多,有些事不便开口;但是只要你这辈子幸福快乐,他就心满意足了。”
“幸福?快乐?”林夫人神色茫然,喃喃道,“我……幸福么?快乐么?”
萧恩时先时听得他夫妻俩对话,获悉林深霁用情不专,与合欢大有苟且,是以一上来便提起薛桐客,便是欲以此打动林夫人的内心,引发她对自己丈夫和阴司教的厌恶,此刻见这一击奏效,益发字斟句酌地道:“前番薛兄来此,见你们一家子和和美美,他就放心了。”
林夫人忽然跌坐回石凳上,放声大哭起来,不住口地低声唤着“大师哥,大师哥!”杨天意乘机道:“夫人为了何事这样伤心,要是薛大哥知道了,可不知有多么心疼。”
林夫人益发痛哭不止。萧恩时一面示意杨天意不必劝解,一面出其不意地说道:“林庄主身居阴司教的东方主簿之位,经常为教中大小事务操劳,对家里难免会疏漏些,夫人不必太过伤心了。”他这话原本意在试探,不料林夫人一听之下像见到了鬼,险些惊跳起来,失声道:“你们——你们都知道啦?”
萧恩时点了点头。接上杨天意便将两军开战的情况说了一遍,提及父亲惨死,忍不住泫然泪下。
林夫人听了如遭雷击,脸若死灰,一语不发。杨天意劝道:“这园子里种着这么多百越人的毒草,一旦流落出去,不知有多少大宋将士将死于非命。夫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