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表明心迹?又怎会满腹失意,借酒浇愁,在酩酊大醉之后情难自已,无名无分地占了她的身子?
若不是滕家不允。婉言也苦苦劝说,叫他莫要为了她与家人生出嫌隙,否则她宁愿一死,他又怎会忍痛将那样一个驯良懂事的女子安置在外头,任别人指指点点,拿“外室”二字羞辱于她?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知道不关这位三小姐的事。可她明知道他为何不能“光明正大”,还要明知故问踩他的脚痛,未免也太不~厚道了。
“我与婉言之间。虽未有媒聘,可也是对月盟誓过的。”他愤然地道。
周沁活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人,自己做了背信弃义的事,非但没有半分愧疚,反而振振有词,好像他才是顶顶委屈顶顶受伤的那一个。
只觉好笑又生气,一时间忘了简莹叮嘱她不要被他带动情绪的话,连声冷笑道:“滕公子想必知道,比起三媒六聘。对月盟誓根本上不得台面,作不得数吧?”
“怎作不得数?”滕少爷急了,顾不得避嫌,直眉楞眼地瞪着周沁。“婉言已经是我的人了,我理当娶她进门,对她们母子负责。”
“娶?”周沁被这个字膈应到了,“你与她相识是在定亲之后吧?不曾退亲,你对她用上一个‘娶’字,便是违背婚约。滕公子这是承认自己犯下了‘停妻再娶’的重罪?”
滕少爷先是语塞,旋即愤然地红了眼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原想说服家中父老,恳请三小姐允许我娶了婉言做对房。然婉言劝我说,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她宁愿为妾,终生侍奉你我。
我们已经如此委曲求全,三小姐为何不能退让一步?非要得理不饶人,咄咄相逼?”
说完这话,瞧见周沁睁大了略微红肿的眼睛,愕然地望着自己,心中的厌恶无以复加。
当初说亲的时候,媒人舌灿莲花,说什么三小姐温柔娴淑,知书达礼。今日得见,实在名不副实,刚开始还惺惺作态地流泪装可怜,一眨眼的工夫就露出了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