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和白侧妃、文庶妃都是宠辱不惊的那类人,方氏在与不在,对她们来说都一样;周沁目前属于事业型女人。九成的心思都放在梨花苑上,对别的事情鲜少上心。
只有一个齐庶妃欢天喜地,感觉方氏一走,压在自己头上的一座大山就被移走了,整个人都飘了起来。又是操心济安王的衣食,又是张罗给周沁说亲,俨然把自己当成王府的女主子了。
才三五天的工夫,就把周沁气哭了好几回。
这天下午,周沁又红肿着一双眼睛跑了来,“二嫂。这家我真的住不下去了。”
“又怎么了这是?”简莹放下打了一半的络子,顺手抽出一条帕子递给她。
周沁接过去也不擦泪,放在手里恨恨地撕扯着,“我娘居然把那个郞少爷引到梨花苑去了,我跟表妹出门办事,郎少爷直眉楞眼地冲过来,险些……险些就……
我回来问她,她还振振有词,说相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那哪里是相看?分明是轻薄。
有她这样当娘的吗?她就不怕我被那登徒子毁了闺誉,丢了王府的脸?”
简莹无奈扶额。心说她怕个鬼,她巴不得那什么狼少爷还是狗少爷的毁了周沁的清誉,顺水推舟把女儿嫁出去,然后狠狠地捞上一笔彩礼钱呢。
不好当着周沁说齐庶妃的坏话。便不轻不重地安慰道:“行了,不是没事儿吗?你也别气了。等你二哥回来,我叫他派人收拾那个郎少爷一顿,替你出气。”
“那能有什么用?”周沁气呼呼地道,“收拾了这个郎少爷,还是下个郎少爷。”
“这事儿怪我。”简莹自我检讨道。“我以为只要防着那些不知轻重的媒婆就行了,哪儿知道一个卖头花的婆子也兼职牵红线呢?
我会叫人知会各个门房,不许随便放人进来。你以后出门也多带几个人,小心一些就是了。”
周沁抱怨一通,火气也散了大半,余下的小半都化作了悲伤,“嫁了人要伺候公婆,要看妯娌小姑的脸色,还要忍受丈夫纳小。
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