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住杖刑。已经咽气了。
像她这种没有品级且获罪而死的姨娘,跟最下等的丫头一个待遇,一领草席卷吧卷吧,拉到乱葬埋了。那里野狗出没,埋下去没一会儿的工夫就会被刨出来吃掉。是以领这差事的人不会多此一举挖坑埋人,都是直接扔下了事。
济安王为彰显王府的宽厚与仁慈,吩咐备一口薄棺,将茗眉装殓了,明天一早送到义庄去。扔下几个钱,义庄自会将她连别的无名尸体一并掩埋。好歹能落个坟包,比扔乱葬岗多少体面一些。
祝显家的挨了一顿板子,虽不致命,可也半残了。作为招供的条件,周漱答应她会暗中搭把手。保证她那几个孩子不会被卖到烟花场所。再之后的事情,就不归他管了。
与她相比,范火就惨多了。
事情已经解决,济安王当然不会再提将他送到官府的话。周漱应辉白的请求,将他要了来,由二房处置。
济安王前脚点了头,范火后脚到了辉白手里。先喂下两颗江湖人用来疗伤续命的丹药,然后用蘸了盐水的铁苍子热情周到地款待了他一番。
范火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一只脚已经踏进阎王殿了。偏偏咽不了气。
落月堂中,济安王和方氏又赔上许多好话,将简莹夸了又夸,与简家的人尽释前嫌。又说了一阵子闲话。简老夫人便要带着儿子儿媳告辞。
“已经过了宵禁的时辰,更深露重的,不宜奔波走动。诸位若是不嫌弃,就在府中住上一宿吧。”方氏笑着挽留。
“是啊,祖母,大伯母。二伯父,二伯母,你们就住一晚吧。”简莹随声附和道。
原以为只有几步路,简老夫人不会答应,谁知道她沉吟了片刻,便点头应了,“自从回到济南府,一直忙着这样那样的事情,我跟六丫头都没正经说上几句话儿。
王妃也甭费心叫人收拾客房了,我就住六丫头那儿去。借王妃美意,我们祖孙两个好生亲近亲近。”
“那太好了。”方氏一拍手,“大太太和二太太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