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却变得冷漠起来。她刚才已经给了魏霸面子,如果魏霸还不识相,非要坚持搞特殊化,不参加采桑,那她就不得拿着当家人的威风,让魏霸收敛收敛了。
“你说,只要是我能力所及,我当然会如实相告。”
“阿母,你让全家人都去采桑,是真是需要这么做,还是想效仿丞相夫人?”
张夫人收起了笑容,双手拢在袖中,轻轻的摩挲着指肚上的老茧,耷拉着眼皮,淡淡的说道:“有区别吗?”
“有。”魏霸点点头:“如果阿母觉得是持家的必要,那我觉得阿母此举有些舍本求末。如果阿母是想要效仿丞相夫人,那我觉得阿母可能是勉为其难,恐怕力有不逮,能善始,未必能克终。”
“哦?”张夫人拖长了声音,已经有些不悦的意思,却强忍着没有发怒。
魏霸不动声色,平静的解释道:“我魏家以武立家,最大的倚仗不是什么蚕桑,而是武卒。北伐以来,武卒损失过半,元气大伤。如今当务之急,是恢复武卒的数量和实力,而不是养蚕。”
“子玉,你知道吗,要想养武卒,就需要更多的钱财,我们家不仅损失了大量的武卒,更损失了大量的财富。如今既要抚恤那些战死武卒的家人,又要训练新的武卒,每天的开支都非常惊人。搬到成都,除了蚕桑,还有什么赚钱更快的途径吗?”
魏霸笑了:“赚钱的事,阿母应该比我更有经验才是。俗话说得好,无农不稳,无工不强,无商不富。要致富,当然是经商才是正理。就凭着养蚕织锦,由官府统一收购,价格都不能自主,又哪一天才能致富?”
张夫人眉头微微一蹙,觉得魏霸说得有些道理,她缓和了脸色,却依然不见笑容:“你这句话说得倒是有些道理,可你为什么说我效仿丞相夫人难以克终?”
魏霸笑得更开心了:“阿母,你觉得有几个人能勤政如丞相?成都又有几个人能如丞相夫人这般勤俭?难道是她们不愿意学习丞相夫妇吗?非不为也,是不能也。蒋琬、费祎都是丞相最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