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自然。
……刘琰低着头,坐在案后,一声不吭。费祎坐在他对面,慢条斯理的转着手指,不时的瞟他一眼,眼神中既有不屑,又有担心。
过了良久,刘琰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费祎:“参军,这真是丞相的意思?”
“你还要我说几遍?”费祎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要是没胆量,那就当我没说过。不过,以后你再被魏霸父子欺凌,可不要到丞相面前哭诉去。”
刘琰胀红了脸,急急的说道:“费君,我知道丞相的一片苦心,可是如果一点证据也没有,万一将来事发,我如何应对?魏延那个匹夫,可不是一个讲理的人。”
“你还知道魏延不讲理?”费祎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刘琰,“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丞相?要证据,是不是到时候把责任推到丞相身上去?”
刘琰哑口无言,他的确是这么想的,可是在费祎面前,他又怎么敢这样说。
费祎动了动身子,沉默半晌:“我实话对你说吧,魏霸早就防着你了。除了他身边的那些人之外,还有几百精锐隐在暗中。就凭你那千把人,要想杀他,那简直就是个梦话。现在我已经把那些人调开了,又深入吴境,你完全有把握一击成功,更何况还有吴人相助。将来万一事发,你大可以把责任推到吴人身上去,魏延什么证据也没有,难道他还敢杀了你?”
刘琰目光闪烁,咬了咬牙,眼神越来越狠厉。他最后用力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听费君的安排,杀了这个竖子,为丞相解忧,为国家除患。”
费祎微微一笑:“这才像个汉子嘛。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我们安排得非常妥当,不会有任何意外出现。”他站起身,拍拍刘琰的肩膀:“这件事成之后,你可能要暂时受点委屈。不过你放心,丞相不会亏待你的。”
刘琰拜倒在地:“琰对丞相的忠心曰月可鉴。”
费祎无声的笑了笑,起身离开。刘琰跪倒在地,好半天才抬起头,额头全是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睛中充满了血丝,一片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