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们没有计策,哪怕是有好计也不敢乱开口,献丑不如藏拙的道理大家都明白。万一被采纳了而最终没达到预期的效果,那就得背黑锅了。
“说啊,平时你们不是很能说的么?到了关键时刻怎么全哑火了?”坐馆老底阴阳怪气的道。
大家又全部低下头来,有的耍手指,有的扯胡子,有的调手表,有的弹衣袖……现场一片沉默。事不关己的陈正飞最悠闲,他专心数地上的蚂蚁。一队蚂蚁正在搬家,队伍蜿蜒盘旋着向祠堂后院缓缓而去,看来小雨有转大的趋势。暴风雨即将来临。
一阵夹带着湿气的风由门外吹来,陈正飞轻轻裹了裹衣衫。屋顶吊着的电灯随风摇曳,众人投射在地上的影子左摇右摆,晃得人心烦意乱。
“是不是要我点名呀?”这次开口的人是股爷,他是全场唯一一个站着的人,居高临下扫视众人。一圈过后,没见有人抬头,脸上的笑容越发冰冷。
“大飞,你出个主意。”
“我?”陈正飞愕然,全场就他一个人从头到尾一言不发,怎么点名点到头上来了?
“谁叫你一声不吭呀!不找你找谁?”身旁的大力暗想,幸灾乐祸的望着陈正飞。他负责的装修公司过年期间歇业了,在座的红棍里只有他和大飞两人没有损失,但为了表示愤慨,他刚才积极参与过交流,私下安慰了旁边的搓毛好几句。大家都倒霉了,好歹要拿出个同情的姿态来嘛。不像陈正飞傻乎乎跑去数蚂蚁,做得那么出格那么显眼,叫人一看就生气。
“对,就是你,你旁观者清,应该比大家看得透彻。”股爷微笑道。
“我没主意。”陈正飞摇头耸肩。
“不要谦虚,我知道你有的,来,说出来大家参详一下。”股爷笑得很和蔼。
“股爷,我真没有。”陈正飞抬起头为难的道。
“不对,你有的。”股爷笑容不减直盯着陈正飞。
“你确定?”
“很确定!”
此时风停了,祠堂内刹那间变得落针可